说明一下:亲眼所见,同时并没有鄙视或挖苦阿婆的意思。据我所见,
这位老人家健康且百无禁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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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坐长途汽车,邻近座位坐了一家人,包括一名六七十岁的阿婆、
她儿子、儿媳妇和孙子计四人。阿婆一上车就显露了剽悍本质,
和她儿媳大声谈老家邻里八卦,内容或下流或惊悚,语言很鲜活很生猛,
总之我是听出一身冷汗。
大概半个小时之后,阿婆谈兴不减,我也睡不着,半睁着眼睛偷听故事。
阿婆正在咬牙切齿的抱怨对邻居的不满,忽然猛地把孙子从怀里推开,
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扯了一个垃圾袋。我以为她骂得起兴要吐口口水
表达一下,结果不是。紧接下来的瞬间,一股呕吐物从她嘴里喷涌而出,
猛烈程度让我想起南美的青蛙。很不幸的是,扯来的垃圾袋没有太大作用。
当然不是那么快就能装满,而是她没有吐中垃圾袋,大部分都射到了外面。
顿时一股酸臭味道弥漫开来。她儿媳一边照顾,一边也觉得不好意思,
提醒老人家尽量吐到袋子里。阿婆说:“没办法,人老了,眼睛不好,
瞄不准。”
如前所述,她的呕吐来的非常突然,动作转换一点都不拖泥带水,不像
其他晕车的人那样要蔫儿半天,然后慢慢升级,让旁边的人能有所准备。
我很久没遇过别人晕车了,毫无准备情势又急,避无可避,结果也被溅了
不少。就这样忍了半路。阿婆也自此安静,一直没有再说话,直到中途停车。
坐过长途汽车的人都知道,中间会在服务区停上一会儿,供大家吃饭
喝水交水费。阿婆可能吐的饿了,停车时和家人去吃了东西。再回到
车上时,又已经生龙活虎。但我有预感她会再度发作。
果不其然,同样在开车约半小时之后,阿婆又开始晕车呕吐。同样的突然,
同样的猛烈,同样的没有瞄准。但此时我已有准备,没有被溅到。
我留意到阿婆的呕吐物当中还有比较大块的肉块,可见她的牙口不太好。
这时我还留意到阿婆的另外一个动作,成为我这一路最惊悚的见闻。
只见她吐到后来,不那么猛烈的时候,嘴就合上了:牙关咬紧,嘴唇紧闭,
但仍然可见汁水从嘴角不断流出来。每一口滗干之后,她开始嚼巴嚼巴
剩下的东西,然后再吞回去。
如果大家知道鲸鱼是怎么进食的,就应该能理解我看到的情形。
如此几次之后,我已经觉得超级恶心,没法再朝那边看。
她刚才吃下去的可能是豉椒排骨,现在已经变成糖醋的了吧。
当然这些东西后来还是被她忍不住再吐了出来,最终没能留在肚子里。
可惜了了。 |